刘淼不置可否，挂掉了张美清的电话。对《男孩女孩》动手自然是刘淼的计划之一，潭州未来将是少年社的大本营所在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要怪只能怪《男孩女孩》生不逢时，现在正是少年社要立威的时候，而恰好就有人将靶子树好了。更重要的是，刘淼也想借这个事情警告下那位李阿姨，既然张垚是少年社的股东之一，那么，《男孩女孩》被报复也是题中之义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男孩女孩》的那群高级编辑们可以填充少年社《少年》和《花季雨季》两本杂志的编辑阵容。
  在一个行业里，只要不是你死我活的死敌，哪怕是再不对盘的竞争对手也不会用到过于激烈的挖角手段。而刘淼直接将猎头会议办到《男孩女孩》杂志社对面的酒店会议室里，完全就是给编辑们一条路可以走了。但是刘淼委托的猎头公司所开出来的薪酬的确是远超《男孩女孩》，毕竟《男孩女孩》在本质上还算是一本国营杂志，因此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税费需要额外承担，所以哪怕《男孩女孩》发行量是《少年》的一倍有余，但是编辑们的薪酬却不及《少年》编辑们的一半。
  除了薪酬福利之外，少年社的办公环境也是国内最有趣的。大量的绿色植物和每天更换的鲜花将少年社变得几乎和伊甸园一般美丽，尤其是少年社还坐拥目前潭州市唯一的一个空中花园，没事在那看花喝茶都是一种享受。除此之外，办公室里居然还有游戏室、健身室、咖啡厅和小型影院。尤其是少年社还打算在买下两层楼，除了扩大游戏室等设施之外，还将兴建午休室，小型的胶囊公寓能让人有个完全私密的环境得以休息，并且传说中的有氧香氛spa按摩房也在筹备中。因此潭州市很多人开玩笑说去少年社不是上班的，而是去享福的。
  有小编辑的父母原本担心自家女儿进了狼窝，结果去少年社转了一圈就催着女儿赶紧签约。用这个编辑妈妈的话就是说：“公主家也不过如此了吧？”
  所以当有猎头公司接触《男孩女孩》的高级编辑们时，他们的确心动了。不过现在要面临二选一的问题，一些人就退缩了。最后来到会议室的人不及接触名单的三分之一，但是刘淼已经很满意了。在任何一家公司里，老员工和新员工之间的问题都是公司管理层最头痛的问题。老员工代表的是忠诚和资历，而新员工代表的是动力和新鲜事物。如果管理层过于偏爱新员工，那么老员工就会寒心，大量老员工离职必然对公司的根基造成冲击，而且还会给外界留下这家公司没有人情味的印象。而过于偏爱老员工又会让新员工的热血变冷，有能力的人不会再加盟这样的公司，从而导致公司形成迂腐的形象。所以刘淼宁可慢慢地让新人加入进去，缓慢稀释。如今来的人势必是破釜沉舟的人，他们才是少年社真正需要的。
  当高级编辑们到齐之后，看到主席台上是个学生模样的人时，有了心理准备的他们还是略微吃了一惊。编辑们自然都有各自的消息渠道，尤其是这群颇有资历的高级编辑们。他们当然知道少年社背后的老板是个年轻人，但是在他们的印象里年轻人至少应该是大学毕业生吧？或者是大三大四的学生？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一个高中生。
  “我知道大家很疑惑，但是不需要怀疑。我是少年社实际上的控股股东和真正的幕后老板。”刘淼用着一股介绍反派终极boss语气介绍着自己，“我现在是潭州一中高一文科实验班的学生，同时我也有自己的投资公司，这家公司投资的企业包括微软、苹果、思科和谷歌，当然国内也包括企鹅、数字和阿里，但我最大的兴趣还是做文学杂志。初三的时候，我发表了《情书》、《属于你的我的初恋》和《等待，只为你相遇》；然后又发布了《春天华尔兹》、《夏日香气》、《秋天的童话》和《冬日恋歌》。”
  这群编辑或许对刘淼的投资没有兴趣，可是刘淼的初恋三部曲和四季生死恋那可是掀起了整整两年的“虐恋”风潮。在刘淼的影响下，至少有一半的爱情小说作者开始写各种狗血悲剧，不让读者痛哭不算完。
  “刘董，我想知道的是，少年社能容纳下我们这么多的编辑么？”有人忽然提问道。
  “对于有能力的人，少年社永远是欢迎的。”刘淼让人拿出了基本放大的样刊封面。“就在下个月，少年社将对《少年》进行改版，一拆为四，直接四本书上市。《少年》将成为真正的纯小说类杂志，小说以友情和奋斗为主旨诉求；《花季雨季》同样也是一本纯小说类杂志，但是更多是关于爱情和女孩子们之间的友情。除此之外，你们所知道那种漫画体裁的绘画将单独推出《星期天》和《花样绮梦》，《星期天》将是少年漫画的大本营，而《花样绮梦》则是少女漫画的聚集地。至于什么是少年漫画，什么是少女漫画，或者说什么叫漫画？这一切都请加入少年社之后，我们再分享。而且我可以告诉大家，四本杂志不是我的目标。因为《星期天》和《花样绮梦》一定会热门到必须开设增刊别册来满足大家，而我们在覆盖了14岁到22岁这个年龄段的读者群之外，22岁到30岁的轻熟男女也是我们要覆盖的。最后，你们会很奇怪，为什么除了杂志编辑，我还招募了出版编辑？没错！未来的少年社将是一条龙作业！我们有网站，达不到门槛的作品将推荐去网站刊登，利用付费阅读来赚取稿酬；达到门槛的作品则在我们杂志刊登；而更优秀的作品和作者，我们将以书系的形式为他们出版个人作品集或合集。最重要的，请不要忘记一点，我母亲的星势力也有我的投资，所以我们还有影视改编权。不仅如此，未来我们还将有更多的作品改编形式，我们务必让我们的签约作者享受到更好的待遇。只要他们能给我们优秀的作品，那么我必然给他们全行业最高的薪酬！你们也是如此，钱从来不是我所考虑的，我考虑的是钱花得值不值！我希望你们能用你们的优秀告诉我，我值得为你们花钱，而且还值得为你们花更多的钱！”
  刘淼自己都觉得自己有后世成功学家的风范了，不仅刘淼这样觉得，台下那群平均30岁左右的高级编辑们仿佛又回到昔日热血的年纪，跟着刘淼在那高呼口号。既然大家兴致那么高，刘淼连忙安排人事专员过来和大家谈妥薪酬合同。
  第二天，不仅是江南的出版界，连半个南华夏的出版圈都知道刘淼一锄头下去将三分之一个《男孩女孩》杂志社挖走了，重要的是，人家不盯高管不看底层，挖的就是最核心的中层高编。等这群高编一走，《男孩女孩》立刻就跟没了根基的大厦一般，倒塌只是时间问题了。
  而让大家更吃惊的是，如此大的一个巴掌，张家和大华集团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那个大股东此时还在江南电视台王牌综艺节目《星际大联盟》里强颜欢笑呢。
  ☆、 第132章
  有了《男孩女孩》编辑的填充，少年社原本空旷的办公室显得有些拥挤了。根据几位主管透露的消息显示，未来少年社将占据至少五层到六层楼。其中三层楼将是编辑办公室，分别归文字部、漫画部和图书部，此外行政、人事、财务、法务占据一楼，剩下的两层楼就是高管办公室、会议室和各种休闲设备所在了。
  少年社的扩大当然对编辑们是一个利好的消息，因为听说文字部将拥有至少三本小说杂志，一本双周刊和两本月刊；而漫画部则至少拥有四本杂志，其中两本周刊、一本双周刊和一本月刊；最后的图书部将保持每年五套书系，每套书系将是三本书到五本书的企划案。
  根据这些小道消息综合分析，未来的少年社就算无法成为扬子江、昆仑和花都那样的超一线出版集团，也绝对是全国级的一线出版社。以前这些编辑都觉得能去潭州文艺出版社或潭州儿童出版社就算不错了，要是最后被江南图书出版发行公司或江南教育出版社看中那就是祖上烧高香了。
  如今和少年社的未来一比，这些出版社就似乎落了下乘了。有福利有待遇还有目标，这样的公司还有什么好批评的呢？
  有人高兴当然就会有人不高兴，比如此时正在江南生活频道录制综艺节目《星际大联盟》的李可欣。江南省是个很有趣的身份，江南电视台因为加盟东方电视网所以是全国频道，但是这个频道在全国的收视率不错，可一旦到江南省（尤其是潭州市）的话，那收视率就有些悲催。在江南本地，收视率前三都是本土频道——江南经济电视台、江南都市新闻频道和江南生活频道。而在学生族群里拥有稳定收视率的江南生活频道更是拥有多档综艺节目，而主打学生才艺和选秀的《星际大联盟》则是各种翘楚。李可欣能拿下这个王牌综艺节目的主持人，也跟她是张家媳妇和背后的大华集团有关。
  李可欣此时正在主持人化妆室里黑着脸，虽然李可欣的家世在主持人里比较特别，但是她一直都是以“平易近人”的形象出现。如此这般模样，连和她长期搭档的男主持人都躲了出去。李可欣之所以连面具都绷不住，实在是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无法接受。首先是很久不问俗事的张家老爷子给她打来了电话，警告她再在家里内讧的话，那么张家不是没有赶出门的媳妇；而在张家老爷子的电话之后，素来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爸爸也打来电话警告他，表示她做事不要太过火了，免得伤了大家的脸面；而最后打来电话的则是《男孩女孩》杂志社的社长，告诉她，社内有三分之一的编辑跳槽去了少年社。相较于张家老爷子和自己爸爸的警告，社长打来的坏消息倒是让李可欣只是苦笑了几声罢了。
  她眼前浮现出那个少年的模样，她也是即将当妈妈的人，她在心底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如同那个少年一样优秀。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李可欣不得不对这样的少年表示欣赏。以刘淼的外貌来说，恐怕蝉联《星际大联盟》年度总冠军都没有问题吧？或许人家要是乐意的话，不仅国内的经纪公司会纷至沓来，连海外的经纪公司也会趋之若鹜吧？再看看人家的内在，潭州一中文科实验班的高材生；畅销小说作家和流行歌曲词曲作者兼制作人。何况李可欣更清楚那些没有在台面上的东西，他自己是微软公司的座上宾，手上还拥有硅谷许多高科技公司的股票；他和他妈妈建立的星势力已经是国内最好的综艺节目制作公司，而且马上就要涉足影视行列了；他帮他爸爸先是建立宝庆商贸集团，然后又帮助他爸爸在大华集团和张家的围剿下脱身并成功入驻阿里集团成为集团市场总监和淘宝网ceo。李可欣只能感叹自己遇见妖孽了，就在李可欣感叹的时候，现场导演敲门提醒她该上台了。
  随着张家的人出手，有关张垚的一切流言蜚语都消失了，张垚也开始正常的来上课了。杨鹏程因为处理事情不得力，虽然没有被剥夺班主任的职务，但还是在教务处内部会议上被口头批评了。既然张垚回来了，那么他的班长职务自然就恢复了；龙媛继续担任她的副班长，而刘淼则在辞去临时副班长的职务之后也辞去了语文课代表的职务。
  杨鹏程也没有多说什么，接受了刘淼的辞呈。与此同时，在镜湖文艺俱乐部内部还在讨论如何弹劾刘淼的时候，刘淼非常潇洒地拍拍屁股，主动辞去了宣传干事和《镜湖》主编两个职务。那些跟随并支持刘淼的作者和编辑，刘淼全部带去少年社实习去了。而谭耀华这尊大神在刘淼离开之后也离开了，随着谭耀华离去的自然是各种赞助。原本被《镜湖》复刊号戴起来的声势顿时就消失了，而很多人期待的第二期《镜湖》就成了永远的传说。
  不过刘淼倒是没多少心痛，心痛的反而是谭耀华。相较于刘淼纯粹是玩票，谭耀华反而是当作自己的事业在做。看到谭耀华有些落寞的表情，刘淼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欠了这个小胖子太多的人情了。为了偿还谭耀华的人情，刘淼只好将谭耀华带进自己的好友圈，早上晨练的时候，中午午餐的时候，谭耀华这个小胖子顿时成了刘淼那组帅哥群体中的别样风情了。刘淼这个团体就是刘淼、刘焱、张垚、陈骋、旷巍和唯一的女性梁甜，梁甜表示自己能混入帅哥团体的感觉是太美好了，如今有了谭耀华这片超级大绿叶存在，帅哥团的美好程度又提升了许多。
  刘淼虽然很想很低调地将这个学期度过，可就在放学的时候，他还是被人找上了。刘淼看了看，都是潭州一中普通班的学生，原本还以为是来找茬，结果发现人家居然是来求助的。
  “刘淼同学，对吧？”一个带着大眼睛的瘦高男生问道，“我们是潭州一中冰火漫画社的成员，因为明年是学校进行校级社团评选的年份，我们想邀请你过来帮助我们。我们看过你在镜湖文艺俱乐部的表现，如果镜湖俱乐部继续留住你的话，我们想拿是十佳校园社团的机会几乎为零。但是如今镜湖俱乐部自断生路，那么我们就要拼一拼了。我们内部开会讨论后认为，如果我们能有你的帮助，那么我们明年入选十佳社团的机会至少能翻一倍。”
  潭州一中的学生社团其实很多，但是绝大部分都得不到学校的支持，属于自生自灭的那种。真正混得好的就是每年的十佳社团，因为他们不仅是学校社团联席会的成员，而且学校宣传部门每年还提供经费给他们，他们能出版自己的社刊在学校内发行还能寄送到友好学校。这种得名得利的事情，自然是所有社团都觊觎的目标。在镜湖俱乐部倒下去之后，能上来的就是冰火漫画社和爵士舞团了。两个社团都有十几年的历史，但是年年被镜湖俱乐部在关键时刻翻身成功，而未能进军十佳。不过冰火漫画社主要是在校内有名，而爵士舞团因为参加各种表演活动或舞蹈比赛而在校外也颇有名气，难怪冰火漫画社敢打破普通班和实验班的隔阂来找刘淼，估计他们也是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做了。
  刘淼没有说什么，那个瘦高男生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打算做一本漫画杂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漫画社在学校内支持你，谁知道漫画呢？我们漫画社再不怎么起眼，也是全国中学生和大学生漫画社团联盟的正式成员，你需要我们，就像我们需要你一样！你放心，我们不会和镜湖俱乐部那群傻瓜一样看不清，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而你的目标更远大。”
  不得不说，刘淼被这个瘦高男生说得动心了。漫画的主要阅读群体就是中学生和大学生，如果有学校社团在一旁推波助澜的话，那么自己的《星期天》的确会有更好的发展。重要的是，双方的利益是一致的，而自己的目标比他们更遥远，所以双方的结盟是有利无害的。但是刘淼没有应承下来，只是说：“你让我考虑下，如果我觉得不错的话，我会找你们的。”
  瘦高男生也知道这不是做决定的地方，于是和刘淼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各自分开了。刘淼一路上都在计算得失，因此就没有和大家说话。和往常一样，大家放学后还是会去刘淼家坐坐。不过梁甜因为是女孩子就不和他们一起了，而其他人都在刘淼家客厅的沙发里聊着各自的事情。刘淼很享受这个时刻，因为他知道，人越长大话就越少。只有在这个年纪，男孩子们才会觉得每件事都和天大的事情一般。哪怕这件事仅仅只是刘淼在吃饭的时候忘记点最爱吃的糖醋小排，要知道你日后不管你吃饭还是不吃饭，都不会有人在意。有的时候，有人注意到你这就是一种幸福。只有你长大了，你才发现原来你和每个人的距离都如同天涯海角一般。你再没有几乎放肆地笑，放肆地哭……所谓的长大就是哪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脸上的微笑也要一丝不苟。
  “我看你对冰火漫画社很有兴趣吧？干嘛不答应下来？”张垚忽然问道。
  “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值钱了。”刘淼笑着解释道，“没有三顾茅庐，诸葛亮哪里会成为刘备的第一谋士？身价这东西嘛，就是你自己拿乔，乔着乔着你就是天王巨星了。——对了，谭小胖，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冰火漫画社么？”
  “我警告过你，不要叫我小胖！”谭耀华一脸不满地说，“去漫画社干嘛？我又不会。”
  ☆、 第133章
  “当然是做你最擅长的事情咯。”刘淼笑着回应道。
  刘淼很清楚，作为一种文化，动漫的流行离不开漫展、同人展和cosplay表演的支持。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同人文化的相辅相成，动漫或许也不会成为一种能够影响人类的文化存在。在别人看来，谭耀华似乎有些文不成武不就，可在刘淼看来，谭耀华最大的能力就是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资源以达到效益的最大化，同时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因此如果是在古代的话，谭耀华绝对是一个失败的将军或士兵，但他绝对是一成功的元帅。刘淼之所以想拉拢谭耀华加入冰火漫画社，为的就是在潭州打造出一个大型的漫展出来。
  虽然潭州比不上燕京、南华和东方，但是潭州身处华夏的十字街头，又有强大的本土媒体资源，因此一旦做出了市场，那么自然会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而且刘淼从没想过要吃独食，只有漫展遍地开花，他的漫画周刊才会迎来真正的春天。刘淼要的就是将潭州的漫展做成一个标杆，避免后世漫展的一些不良内容的流入。
  在刘淼看来，过多的色。情文化的植入正式导致漫展渐渐被人戴上有色眼镜看待的根本原因。虽然有很多色。情漫画爱好者宣称日本亦是如此，可是在日本真正的全年龄向的漫展是完全拒绝色。情内容哪怕是擦边球内容进入的；虽然日本也有少数“onlyforadult”的漫展，可人家做得都很隐蔽，并且对进场人都有年龄限制，并且相关制品都要用不透明塑料袋封装。可惜国内很多人只看到人家有这样的自由，却没有看到人家对这个自由附带的那么多的限制。在刘淼的构思中，漫展必须严禁“成人向”内容进场，而擦边球内容也必须严格控制。
  不能怪刘淼的小心，因为在国内的环境下，越是小众的文化就要承担越严格的道德约束。电影都能拍《一树梨花压海棠》和《士兵与男孩》这样的内容，但是如果漫画该涉及的话那就一定是被国家机器约谈的结局。因此刘淼干脆在根本上就和这样的内容做切割，省得日后被牵连进来。
  刘淼一边想一边将自己对漫展的构思说过谭耀华听，一个完整的漫展自然应该有漫画作品的展出、同人及衍生作品的分享、cosplay的表演和相关周边的出售。算下来，这完全就是一个完整的产业链，漫画可以改编成动画，tv版可以一边在电视网播出一边贩售dvd；而ova版和剧场版则可以在上映之后再出售dvd……除了漫画和动画之间的互相改编之外，漫画和轻小说之间的互相改编也是存在的。而在这些明显的版权改编之外，游戏改编、舞台剧改编、广播剧改编、真人作品改编、手办、授权产品……
  当刘淼面不改色地说出了如此多的版权开发内容之后，所有人才惊觉少年社简直就是一个挖掘不尽的宝藏。
  “哇哇哇！再过几年你刘淼怕是能排进《福布斯》‘四十岁以下年轻富豪榜’了吧？”谭耀华立刻就估算出刘淼目前资产的规模，“不管啊，我家可是有玩具公司的，快将你少年社的所有版权作品授权出来。啧啧，刘大哥，你手头漏一点，我下辈子就吃喝无忧了！”
  “你倒是算得精明！”刘淼用手拍了下谭耀华的头。
  别看大家都说谭耀华是纨绔子弟，但是人家知道在这个时候吃进刘淼的授权产品的相关版权，就知道人家的经商眼光还是有的。
  “我直接说吧，最近三年我是不会授权任何产品的。”刘淼当然知道只有限量才是值钱的，直接对比就是漫威和迪士尼。
  迪士尼牢牢将授权产品抓在手里，结果就算人家其他产业再怎么亏也没关系，迪士尼三个字就足够给迪士尼公司带来无数美元。而漫威则是到处送授权，最后搞得复仇者联盟都凑不齐，要不是被迪士尼收购了，复仇者联盟的真人电影恐怕就是一个梦。饶是如此，x战警、神奇四侠和蜘蛛侠这三块还是无法并进复仇者联盟的主线。尤其是蜘蛛侠可是美国动漫史的人气角色第三名（冠亚军分别是超人和蝙蝠侠）无缘复仇者联盟，由此就知道复仇者联盟这个品牌损失了多少钱。
  “玩具这样的核心产品我是不会授权给别人生产的，反倒是其他的衍生产品可以。你家有服装厂、文具厂么？我倒是可以授权你们使用少年社作品的形象权哦。对了，如果你对玩具真的那么有兴趣的话，我们合资建厂吧，我保你下半辈子吃喝无忧的。”
  刘淼在和谭耀华等人分别之后，倒是真正为冰火漫画社构思了推广方案。在刘淼看来，漫画社做杂志那简直是强人所难。毕竟漫画作者的门槛可比小说作者高多了，一个优秀的漫画作者除了要具有文字编剧能力之外，还要拥有电影导演和剪辑师那样分镜头感，最重要的是还能绘制出来。
  后世日本的成熟漫画体制是文字编剧和漫画家的工作分开的，你看小畑健的作品是不是都有专门的文字剧本？就算没有专门的文字编剧，也一般是漫画家和编辑谈妥了大纲之后再和自己的助手细化情节，最后漫画家只负责人物设定，分镜头构成、效果渲染和对白都是交给助手们去完成。基本上一个漫画家身边至少有五人左右的漫画助理，这还不包括那些贴网膜和修白的打杂助理。这也造成了日本漫画作品价格昂贵的原因之一，毕竟人家是有一个工作室的人要供养。
  这种团队也为日本漫画产业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后续人才，一个漫画家从修图的小杂工开始，到成为核心助理，最后单飞成为真正的漫画家，这几乎都要成为日本漫画集养成的标准范例了。因此一个漫画社最多出个季刊，然后也不属于漫画季刊，而应该是绘本季刊罢了。
  所以刘淼觉得在杂志上较劲不如做点更有意义的活动，因此刘淼才想到在秋季做一次cosplay同人展，再在春季做一次更大规模的漫展。当然，目前恐怕只能联合潭州各大高中和大学来做，但未来就不一定了。秋季主要是针对大众，因此以cosplay这种表演形式来吸引广大观众；春季则是面对核心用户，所以更多是漫画和同人作品展了。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刘淼才将策划案递了上去。冰火漫画社对于刘淼的大胆构思有点吓到了，做做杂志或许还有点钱，但是做漫画展和cosplay舞台秀，那花钱就是非常大的。即便冰火漫画社有了十佳社团的头衔，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
  听到冰火漫画社的为难之处，刘淼笑着说：“如果漫画社缺钱的话，那就交给我来做。钱的问题我来解决，但是你们也必须帮我尽量串联起潭州所有的漫画社来。我可不想花钱只是自己玩玩而已。”
  瘦高青年，也就是漫画社社长郑怡有些疑惑地看着刘淼，“其实我想知道的是，你能得到什么？别告诉我你是热爱漫画想扶持我们，大家都是聪明人，谈利益有的时候最方便。”
  刘淼嘴角上扬了起来，这个社长果然是聪明人，而刘淼最喜欢和聪明人做生意。“我做动漫节自然是为了我的漫画杂志《星期天》，我要让更多的人关注到漫画这种作品，那还有什么比做动漫节更好的呢？春季动漫节主要是偏产业向，针对核心用户，以漫画及周边产品为主，规模可以不用太大，但是档次必须上去；秋季动漫节则是针对所有用户，届时同人作品和cosplay都可以加入进来，变成一个动漫的嘉年华会。既然我要主办权的话，那就一切以我的话为准，你们必须配合我。加入有盈余的话，我会上缴20%给你们。”
  “40%。”郑怡立刻要求提高分配比例，“如果没有我们，你们也难聚拢这么多人。”
  “郑大社长，你们一分钱不花，完全零风险地参分红，居然还好意思要这么高的分成比例？”刘淼略带嘲讽地看着郑怡，“你们要四成的比例也可以，那么动漫节的费用你们至少也要负担四成，否则就只有两成。虽然我很希望和学校的社团合作，但是动漫社又不是咱们学校的独家。鲤鱼社不是也有漫画分社么，人家或许更值得合作呢？”
  “好吧，我同意你的协议。”郑怡终于是妥协了，“但是我要共享漫画节的商标权，同时协议三年一签，你们有优先权和反悔权。如何？”
  “郑大社长，空手套白狼不是这么玩的。商标权属于我们独家，但是你们可以从未来的收益中获得10%。三年一签没有问题，如果你同意，我这叫找律师准备相关文件。”
  郑怡思考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同意了刘淼的全部要求。在签署相关协议之后，潭州一中的期末考试也开始了。实验班的学生自然不想落到后面去，尤其是在全校排名如果低于普通班的学生，那么就会被班主任口头告诫。两次告诫之后就会被降去普通班，这可谓是实验班最残酷的惩罚。
  不过刘淼和刘焱似乎都没有受到太大的压力，依旧是按部就班地准备考试。有过两次高考经验的刘淼当然知道如何复习是最省力的，同时什么教辅材料是最有效的也是颇有心得。这些经验在经过刘焱和张垚两大学霸的亲身评测之后，有了更大的提升。比如在教辅材料的选择上，《王后雄学案》用于预习，而《双色笔记》则用于上课，《三点一测》就是课后复习使用。至于《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那就是提前准备，在课余时间打发时间用的。而刘淼的记笔记方法和累积错题集的做法，也在刘淼的小圈子里盛行起来。
  ☆、 第134章
  潭州一中的期末考试是非常复杂的，除了八门必修科目的测试之外，还有体育课目的测试和体能达标测试，除此之外音乐课和美术课也是要计分的，此外就是校园实践和社会实践方面的记档工作。两个实践的记档工作本来是由班主任负责的，而杨鹏程也的确想在这个上面为难一下刘淼，可是在谭老爷子打过招呼之后，杨鹏程也熄了这个心思。高一上学期里，刘淼担任了班上的语文课代表和代理副班长，同时还是镜湖文艺俱乐部的宣传干事和冰火漫画社的副社长兼宣传干事；而在社会实践方面，刘淼干脆就将自己有在发表小说和组建出版发行公司拿出来说了下，其他自己在海外的高科技投资和协助爹妈投资那块就隐瞒不说了。饶是如此，这份社会实践报告也让杨鹏程感到嘴里一阵苦涩。其实刘淼这样的学生注定是明日要成龙成凤，自己又何必和他结怨呢？明面上虽然没人说，但私底下已经有人在猜杨鹏程什么时候会被解职。因为根据学期末的学生评分来看，杨鹏程不仅是高一文科实验班的倒数第一，而且还是全校唯一一个分数没有及格的老师。高一年级组和教务处的相关领导都已经找了他谈话，看来解职什么的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
  今天刚好是体育课的测试，男生可以在篮球和少林长拳中任选一个，女生则是可以在排球和健美操中任选一个。篮球测试的三步上篮，而长拳则是测试完成度。刘淼等一干人都选择了三步上篮，毕竟刘淼、张垚本来就是班上篮球队的主力，三步上篮什么的，简直太容易了。而且两个人外型也很赞，因此不少女生都在篮球场旁边围观两个人的考试。弄得体育老师忍不住将两个在球场玩得正欢的刘淼和张垚赶下场，而两人一下来，少不得有胆子大的女生递水过去。张垚的“同性恋绯闻”虽然闹了一下，但很快就被警方定义成欺诈之后就烟消云散了。女孩子们还是对张垚情有独钟，叛逆的长发和略显病态的白色皮肤在女孩子们看来简直就和吸血鬼王子一般充满致命的诱惑力。连刘淼都开玩笑要去写一部有关吸血鬼的爱情小说，而刘淼实际上的受欢迎程度并不弱于张垚，尤其是张垚还评价刘淼是典型的男女通杀型。刘淼是那种外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花样美少年，但是在球场上却是跟一头豹子般敏捷。所以喜欢刘淼的女生不少，而喜欢刘淼的男生也蛮多。虽然大家打着的旗号是来看刘淼打球，但是看到刘淼每次被人犯规，结果常常惹来一群男球迷在场下对刘淼对手撂狠话什么的……
  除了体育项目的测试之外，其余就是体能达标测试了。男生的几个项目对刘淼来说倒是没啥难度，只不过刘淼不理解为什么他在测试体能的时候，总有不少男生女生在旁边，然后眼光一移过去，那些男生女生无疑都是面红耳赤的。“是我穿错了衣服，还是春天来早了？”刘淼忍不住问身边的张垚。张垚自然也看到了那些人的窘境，他就说了句，运动服。刘淼忽然想起来，因为今天要测试短跑和长跑，所以自己换的是学校统一制作的运动服。适用于跑步的运动短裤是非常短的，甚至来个高抬腿都能走光。当然，对于男生来说这不算走光。只不过以刘淼这只桃花气场异常浓厚的生物在这里，当然有不少人是看到了自己很期待但有知道在道德上不应该看的场景。对此，刘淼也不知道该如何对这群围观者说了。
  好不容易忙完了体育科目的考试和体能测试，刘淼冲了个凉换回了原本的校服。张垚忍不住揶揄道：“啧啧，你不知道你洗澡的时候，你身边有多少觊觎的目光呢。还好你哥不在，要不然你哥又有发飙了。不过也是，如果我有个弟弟天天被群狼环饲，我也心情不好呢。”
  “闭嘴！”刘淼不是没有感受到公共浴室里那几道目光，不过刘淼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在公共浴室，被人看到了你也不能说什么。“要说看，你非要跟我挤一个水龙头是什么意思？别跟我说浴室龙头不够，要说他们是有贼心没贼胆，你可是贼心贼胆都有的。”
  “那有怎么样？反正睡一起的时候，我又不是没摸过。”张垚露出一副色狼样。
  刘淼只好翻了个白眼就走了，他才不想跟张垚这个嘴巴没把门的人争吵，要知道明天就是音乐课的测试，刘淼还想留点嗓子。龙媛她们因为入选了江南电视台小年夜晚会的节目，因此她们的音乐测试自然是免试优秀。这让刘淼有些不高兴，她们在电视台将要表演的三首歌曲可都是他创作的，最后弄得他居然还要参加音乐考试，太不爽了。不过潭州一中的音乐测试和体育测试都有免试机会，比如你某个器乐的演奏级能在六级以上，或是国家二级运动员以上，亦或是在省级晚会有声乐节目表演……你都可以免试优秀，偏偏刘淼都不符合。
  潭州一中的音乐科测试是在大礼堂举行的，大家都在座位上上候场，而负责打分的五位老师则坐在最前排。被叫到的同学自然是去舞台上表现，或是清唱，或是演奏乐器，或是表演舞蹈；当然也有边唱边跳结果半路唱到没气，或是边弹边唱结果唱到一半不记得该如何弹的事情发生。好在老师们也很宽容，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就是笑笑而过了。毕竟潭州一中不是专业的音乐学校，只要大家的音乐水平符合普通中学生的标准，混个及格还是没有难度的。不过对于要竞争优秀学生或优秀班干部的学生来说，优秀以上的分数才是他们要面对的。其实这种考试挺无聊的，大部分唱歌的学生能不跑调就不错了，基本上唱破音算是表现良好了。开始刘淼还在心底暗暗吐槽唱破音的，结果发现大家音准都就那样之后，刘淼也开始无聊地期待快点轮到自己好结束。昨天张垚还在问刘淼准备拿什么节目参加考试，结果刘淼说了句保密之后就没说啥了。张垚问不出来之后就表示要在考试的时候给刘淼好看，而轮到张垚考试的时候，他也的确没有让刘淼小瞧。张垚选择的依旧是歌伴舞，但是他挑战的却是劲舞天王郭艾伦的《跳起来》，这可是一首舞蹈动作非常大的歌曲。连郭天王也只敢在演唱会开场的时候这么玩，而且唱完这首歌之后，郭天王必然是要唱一段抒情歌曲来缓解自己的疲劳。虽然张垚只是清唱，但是整首歌的旋律却抓得非常准。很多人喜欢唱舞曲的原因在于舞曲只重节奏而不重旋律，这样在ktv里演唱的时候，只要不是真正的乐盲，哪怕五音不全的人唱舞曲都能唱得有模有样。但是张垚边唱边跳还能保持气息不出问题，刘淼都觉得可以让他去出道走偶像歌手的路线了。张垚是今天少数几个能表演完整的人，同时还很成功，因此几个评判老师都面带微笑地让他下场了。张垚一身汗地坐到刘淼身边，“怎么样？等会我看你怎么比我厉害？嘿嘿，我为了这首歌可是在家里练了快半个多月了。”
  刘淼接受音乐测试选择的是演唱，不过他请了外援来为自己演奏钢琴。这在考试的时候是可以的，毕竟要接受测试的刘淼的演唱技巧。刘淼选择的歌曲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童话》，凄美的旋律和哀婉的歌词让不少旁听的女生流下了眼泪。连负责为刘淼演奏钢琴的李云霞也沉浸在整首歌曲的意境里，为了让李云霞能弹出感情来，刘淼特意将光良所拍摄mv的故事情节讲给李云霞听。原本就被歌词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李云霞再度被背景故事弄得泪水涟涟，在现场演奏的她甚至因为过于激动而差点无法弹下去。好在其中有几段被刘淼设计成清唱部分，所以李云霞才能找时间平复心情。一曲演唱完毕，连评判老师都鼓掌表示鼓励。回到自己座位上后，刘淼轻轻地问张垚，“怎么样？比你的《跳起来》如何？”
  张垚已经无话可说，虽然他自认为自己的表演已经很优秀，但是和刘淼比起来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而就在刘淼测试完之后，一段刘淼演唱的视频被人放在了网络上。虽然画质和音质都不甚理想，但是歌曲的基本旋律还是被人听出来了。有好事的人将整段旋律复制了出来，重新演奏一遍后发现居然是一首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歌曲。而歌曲的曲调和歌词都非常优秀，已经有不少唱片公司在打听这首歌曲的作者了。不过当事人刘淼却在忙于真正的期末考试，八门必修课的考试可没那么轻松过的。好在刘淼也算是身经百考，两天半的考试倒也没有让他觉得太累。在最后一门科目结束后，班主任提醒大家一周后来学校领取成绩单和寒假作业。而此时刘妈妈也特意在家里陪着刘淼等人，他们打算在小年夜晚会结束后和刘爸爸汇合回到宝庆去过年，毕竟刘爷爷和刘奶奶都在宝庆。然后就是在潭州和刘外婆刘外公小聚一段时间之后，全家再回到东方市过年，一直待到假期结束。
  “终于是考完了，你们这几天打算干吗？”因为刘妈妈已经回来了，所以朱阿姨就只是过来煮下饭菜而已。看到儿子们回来了，刘妈妈也就关心了起来。
  “我打算去看你的晚会彩排。”刘淼显得特别有时间。
  “我也去吧。”刘焱想了想，也决定去看看。
  “那真是太好了！”刘妈妈巴不得有两个儿子陪着呢。
  ☆、 第135章
  小年夜晚会是在江南电视台第一演播厅举办的，此时空荡荡的演播厅里只有灯光和舞美在忙碌着，而导演和制作人们则在中间的办公桌上审视着整场晚会的效果。这是刘妈妈第一次独立制作这种大型的晚会，因此各位慎重，每天都会准时到场督促。刘淼看了下现场，果然和后世的舞台没得比。
  尽管已经是江南电视台的一号演播厅，但是容纳的人数还不足百人，完全营造不出后世那种大舞台的效果。在刘淼看来，这样的舞台做做《我是歌手》这种小场歌会是足够了，做大场的晚会完全是强人所难。而此时的舞美更是让刘淼有种绝望的感觉，舞台还是很老式的晚会舞台，大红绒布前是小小的报幕员舞台，然后后面在是两块让伴舞进场和退场的隔幕。如果说这舞台设计比刘淼学校要好看的几点就是幕布的材质看上去比较值钱，此外就是挂了许多亮闪闪的装饰物罢了。
  此外，灯光不够亮和其他呈现舞台效果的道具简直让刘淼有种回到古代的感觉，居然还有人在用干冰机和泡泡机，刘淼看着妈妈露出一副“我同情你”的表情。刘妈妈将刘淼找来其实也有点想在舞美上请教下自己的儿子，毕竟自己儿子帮实验班女孩组合弄得那一套舞台设计颇有惊为天人的感觉。
  看到自己妈妈露出求教的表情，刘淼说：“如果是我来这台晚会的话，舞台起码要比这个再大上两倍才可以，尤其是舞台的纵深。如果没有这样的室内场，我就去室外做，宁可做成万人演唱会也不要做成这样小家子气。不过既然已经是这样了，我们就尽量去修改。好在小场有小场的好处，小场的好处就是舞台和观众的互动性很强，我们就干脆打破舞台和观众的界限，将晚会做成彻底复古的那种大家来表演的形式。我们将演员都安排在观众席上，然后观众席分成金龙组和彩凤组，每组都有自己的演员上去轮流表演，然后我们开通电话投票环节，让大家投票看最后是哪组获胜。获胜组的观众将能获得一份礼物，失败组的观众也能拿到一份纪念品，晚会的名字就叫‘龙凤争春闹新禧’！妈，你看怎么样？”
  刘淼这个形式其实有点抄袭另外那个时空日本每年新年必播的红白歌会，但是这个形式在国内却是独一无二的。刘淼将这个提议一说，在场的导演和江南电视台及东方电视网派来的监制们都沉默了一小会，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这样安排的好处。首先是突破了环境的限制，舞台越大，其实气势就越大。真到了做小年夜晚会和春节晚会的时候，大家最终比的就是气势了。其次让观众参与进来，打破演员和观众的界限，这又有点符合联欢的定位。最重要的是，那个“龙凤争春闹新禧”的名字实在够大气够喜气。
  监制们首先回过神，露出惊喜的神采，拍板道：“就叫‘龙凤争春闹新禧’，这名字一拿出去就立刻抬高我们好几个档次了。还有，请我们的刘淼小朋友再说说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要人，我们立刻加派人手；要物，哪怕台里现在没有我们也立刻去安排人采购！现在让舞美和道具的人都过来，听听意见！”
  见旁人赞同了自己的意见，刘妈妈也露出鼓励的眼色，刘淼就将后世看到的晚会特点都提了出来。“那些绒布幕布都拆掉，如果非要做出舞台隔断效果的话，用一些金线串点红灯笼下来都更好看，舞台上场和下场的地方做成农家院门的感觉，让人有种去串门的感觉。舞台上那些干冰机和泡泡机全部拿走，太落伍了。最重要的是，舞台灯光不够。如果现在五支大灯不够的话，那就加到九支去。舞台太暗的话，观众就会觉得太压抑。现场你们或许感觉不出来，但是你们去监视器那里扫一眼，整个舞台弄得跟追悼会一样，这不给观众添堵么？我记得宝岛省和明珠市的电视台已经有人在用led背景墙了，你们能借到么？借不到就做电视墙，但是电视墙的效果就比led背景墙差太多了。此外道具组的师傅们可能要加班了，舞台的效果我们要做成冬去春来的效果，因此需要大量类似雪花、雪人、冰灯一样的道具；此外到了后半场我们就需要大量绿树鲜花的道具。而且随着冬去春来的舞台效果，我们的舞台的灯光也要从单一的白灯过渡到各色彩灯，并且节目单也要配合好。节目单有了么？给我看看？”
  刘淼现在一副我是大导演的口气，开始安排起来。刘淼拿到节目单之后，将一些戏曲和语言类节目全部安排在了晚会的中段，用于填充节目时间。开场则是以大型歌舞为主，追求一个先声夺人的气势；终场的时候则将电视台请来的明星挨个派上场，一方面拉高收视率，另一方面也要给人曲终人未散的感觉。即便是戏曲节目，刘淼也选择只保留热闹的部分，那种咿咿呀呀的大唱段全部被刘淼砍了。别说刘淼糟蹋古典艺术，古典艺术是属于小众的，你放到大众晚会上来只会自己糟践自己。与其让演员表演得委屈，观众看得窝屈，还不如保留精华部分，大家彼此留个好印象。节目重新被刘淼安排之后，大家重新开始了彩排。
  这次彩排之后，江南台的监制笑着说：“还别说，节目只是换了下顺序，然后其他基本没啥变化，但是我怎么觉得整台节目好看了许多？特别是最后，我都有点舍不得结束了呢。”
  这个监制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一个负责审查的副台长对刘妈妈说，“张总啊，您这可是家学渊博啊。你不到两年就做成了全国一流的制作公司，连你儿子随便出点意见都能让我们这台晚会锦上添花，这可是太感谢你们了啊！明年如果星势力有什么好节目，我们江南台一定优秀购买。我还听说你们打算明年开始制作电视剧，据说你们还买下了西门吹雪的‘四季生死恋’系列的全套影视改编权，这可是太难得了！等你们开卖地方台的二轮播映权的时候，我们江南台一定要全力拿下。可惜那位西门老师太神秘了，一直不肯出让改编权啊。”
  刘妈妈笑而不语，心想我儿子的小说当然是我先拿改编权咯。而且自己这边的剧本已经通过刘淼的审核了，开年就能制作了。但是刘淼坚持以《秋天的童话》为第一部的做法让刘妈妈有些奇怪，不过既然刘淼坚持就坚持吧。而且按照拍摄进度来说，也刚好是拍完《秋天的童话》差不多就是初夏，再加上后期制作，刚好能赶上秋季档的播出。
  因为等期末成绩还要一周的时间，所以刘淼干脆就陪着刘妈妈在那安排小年夜晚会。刘焱去了两天之后觉得无聊就开始在家准备复习功课了，因为刘焱明年将要入选学校数学奥林匹克、物理奥林匹克和化学奥林匹克的参赛小组，由于刘淼还是高一新生，所以只能以候补参加。但是如果刘淼能以个人身份突破市级预选赛和省级复赛的话，那么他将自动成为校队的正选队员。毕竟最后的全国大赛是看每个学校学生的成绩，最后由前五名的学生代表国家出战世界总决赛。理科生有这样的国际大赛，文科生就没那么好运了。适合文科生的比赛只有两个国家级的，一个是华夏历史知识问答大赛，这个是分成人组、大学生组和高中生组的比赛；另一个就是全国国学大考，完全不分年龄的大混战。除此之外，那就只有希望杯全国学生作文大赛和挑战杯全国智力锦标赛还算有点资历，可这两个大赛是不分文理科的。
  其实相关的赛事资料和报名须知已经交到刘淼手上了，但是刘淼对这样的比赛实在是兴趣寥寥，因此就丢在一旁不理。倒是晚饭的时候，刘焱劝解道：“就算为了你的校内实践经验，你也要去参加这样的比赛才可以。而且学校里有些对你不好的流言蜚语，认为你没有什么集体荣誉感。不要小看这样的传闻，你总要竞争模范学生和优秀干事之类的荣誉吧？别说你没有想过这事，是谁在中考后对投档分长吁短叹的？我是为你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刘淼闷闷不乐地回答道，“你到底是我哥还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