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作者:焓淇      更新:2021-03-18 00:37      字数:3957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喻戎下一章会不会吃醋吃到主动撩妹!是他撩妹厉害还是顾琼撩汉厉害~
  ☆、第二十六章
  顾琼看了眼他冷着的脸,十之八九是喻子敛打发来的。
  她拿起桌上的书继续看,哼道:“我不用你上药,我自己能上药,你走吧。”
  顾琼这态度显然还在闹别扭,其实喻戎真的搞不明白,他是公子的人,他听公子的话她为什么要如此不快?还要和他这般闹脾气?
  他走到她面前,将瓷瓶放在桌上,垂头看向她:“庄中平日练剑总有跌打损伤,这是庄中药师配的,像你那样的淤青,伤药加化瘀的手法用两日便可恢复如常,你不是急着下山办事吗?”
  听这话的意思……
  顾琼把书放下,探究看他一眼:“你决定和我去了?还是喻子敛让你去的?”
  喻戎道:“我还未知会公子,但公子一定会同意的,你先把伤养好吧。”
  喻子敛还没和他说啊。
  顾琼昂首道:“你家公子当然会同意了,因为我问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同意了,只是还没时间和你说而已。”
  哼,你家公子已被我拿下,还由得你不去?
  公子的性子,这也不难猜到,喻戎并未理会她的洋洋得意,而是道:“这伤你治不治?”
  这跌打损伤的外用药,二叔做的确实不如喻戎那个好,大女子能屈能伸。
  顾琼颔首:“治!”
  喻戎一声不吭,蹲下身,手放在她裙摆上又没了下文。
  踌躇片刻,他抬起头:“你自己撩起来,还是我帮你?”
  案上的烛光映进他深邃的眸子里,顾琼的脸颊爬上一抹红晕,她垂了眼眸,道:“我自己来!”说罢十分爽快似的撸起自己的裤腿,但眸子却不敢再看他。
  那白嫩的小脚此时被鞋袜包裹了起来,他看不到了,但那纤细白皙的小腿还是让他感到片刻的不自在,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取了伤药倒在手心,揉热了在覆在那青了的地方揉搓。
  “疼吗?”
  顾琼喜欢听喻戎这么说话,这让她觉得他不是那么冷硬和疏离。
  “有点,你轻点。”
  喻戎从来没这么轻柔的给人上过药,她却还嫌疼?果然是个娇小姐。
  虽然心里唤着娇小姐,手下却更轻柔了,静静听着她忽重忽轻的呼吸声调整手下的力道。
  这屋里太静,两个人的动作又过于亲密,喻戎感觉自己都随着掌心的温度热了起来,他突地开口道:“在遇到公子之前,我是个小乞丐。”
  顾琼闻声一愣,他突然和她说这个做什么?
  “然后呢?”
  喻戎没抬头,继续道:“我六岁那年,养大我的老乞丐得了病,为了给他买药治病我去街上偷钱袋,被那条街的地痞流氓知道了,逮到了毒打了一顿扔到了郊野的小道上,奄奄一息的时候年幼的公子路过此处,他那时候只有四岁,病怏怏的,窝在庄主的怀里,看到了我执意求着庄主收留我,我才有了家,才能活到现在。”
  不夸张的说,喻子敛不止是他的主子,更是于他有再造之恩的恩人,若是没有他的怜悯,他大概早就死在那个郊野小道上了。
  顾琼闻言对他的气也烟消云散了,原来他的身世竟这般可怜啊,那喻子敛于他而言真的是很重要的存在了呢。
  “喻子敛确实是个天性善良的人……”
  喻戎抬起头,对上她的眸子认真道:“公子于我而言不只是个善良的人,或许你找他要我,他会把我给你,但我此生只忠于公子,绝不侍二主,即便公子不要我,我也不会背弃他。”
  顾琼渐渐明白了,原来喻戎和她说这些,是误会她今天凑合喻子敛是为了从喻子敛手中要他了。
  “所以,你觉得我今日是为了要你在讨好喻子敛?”
  喻戎闻言没说话,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别的理由,她总不会突然发现自己喜欢喻子敛了吧?
  顾琼昂首道:“我顾琼从不会刻意去讨好别人,我只是才发现你家公子和我志趣相投,又颇有才华,所以和他多聊了几句而已,你是人又不是物件,我不会开口和他要你,更从未想过强求你。”
  她是想要他,但不是他想的那种。
  喻戎眉心轻皱,眸中多了几分不解。
  顾琼勾了下唇,道:“你就算再忠心,你家公子也要娶妻生子,而你也要娶妻生子,你总不会为了他终身不娶吧,我想你家公子那么善良也不会忍心看你孤独终老的。”
  喻戎闻言一愣,心口突然狂跳起来:她是什么意思?
  对上他惊诧的眸子,顾琼偏偏不继续说下去了,托腮道:“你还上不上药,这样露着小腿很冷的。”
  喻戎闻言忙收回视线,继续替她上药,心却没有方才那么静了。
  顾琼心里却在捉摸着,有喻子敛在,她怎么做在他心里都和喻子敛脱不开关系,反正马上就要下山去了,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她现在能理解他对喻子敛的忠心了,便也没了气,若是他轻易背弃喻子敛,才是不忠不义之人呢,那便也不是她欣赏的喻戎了。
  上好了药,喻戎起身,心中的疑惑却比进来的时候更多了,但看着她笑盈盈的脸又不知从何问起:“我走了。”
  我这里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顾琼拦道:“等等,我要洗漱,那水桶那么沉我拎不起来,你替我倒到木盆里。”
  喻戎闻言一声不发的去了,顾琼束起头发走过去,伸手触了触水温。
  她的长发尽数束起,露出白皙的脖颈,喻戎想起了公子的那副画,便向她耳后看去,果然有一颗小痣,那颗小黑痣不仅没影响到她的美,因为那颗小黑痣的存在更衬得她肌肤如雪,有种想让人摸一下的撩人之感。
  顾琼转过头,正想刁难他几句,发现他正盯着她的脖子看,脸一下热了起来,羞恼道:“你看什么呢?!”
  表面一本正经,背地里却偷看她!
  喻戎忙收回视线,哑声道:“你耳后有一颗痣。”
  她自己的耳后,她自己自然是看不到了,她身上竟然有痣!她还记得某家小姐脖子上有颗大黑痣,可难看了,她居然也长了一个!一定也很丑!忙捂住自己的脖子。
  喻戎偷瞄了一眼,发现顾琼一脸的羞恼,他似是读懂了她的心思,想也没想道:“很好看。”
  顾琼一愣,抬眸看向他,喻戎却忙把视线转开了,抿了下干涸的唇,低声道:“我走了。”说罢快步走了出去。
  顾琼看着他的背影,突地笑了出来:闷骚。
  *
  翌日,顾琼一早就醒了,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喻戎正把一桶热水放在她的门口,而她二叔那里还空无一物。
  “你家公子还没醒吧?”
  喻戎显然是被她突然出现吓愣了,点了点头。
  明明是早起特意给她送水,却还不承认,就如那夜露宿山中,他口口声声赶她走,却将他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一早起来再偷偷拿走,要他承认关心她有这么难吗?
  “我腿好多了,那药真的管用。”
  喻戎这才回了神,干脆将水拎进屋内替她倒好:“嗯,那也要小心些养着,晚上我再给你上药。”说罢,看了看四周,还不见桂圆的影子,实在不成体统:“你身为左相千金,身边没有得力的丫鬟吗?”
  顾琼站到他身边,脸上挂着盈盈笑意:“有啊,只是我没带,桂圆是府里养马的丫鬟,无人教导,心思粗笨,不会在旁边嘴碎,方便我出门办事。”
  怪不得,喻戎想了想,有些尴尬道:“过几日下山,要准备些衣服,你把没洗的翻出来,我替你洗了,到时候好带着。”
  这山中除了他,怕是没人能给她洗衣服了。
  顾琼看着他尴尬的样子,偷偷一笑,突然想逗逗他:“那肚兜你也替我洗吗?”说完,她自己的脸也红了,这玩笑有点过吧?
  她偷看喻戎,饶是向来冷面的喻戎听到那两个字脸也红了,尤其他还做那样的梦,这一联想……
  “你……你自己洗。”
  顾琼看着他红起的脸,越发的害臊了,推搡他出了房门:“我当然自己洗了!你快去做早饭,我要饿死了!”说罢进了屋将房门关上,把喻戎关在门外,懊恼的跺了跺脚。
  她怎么这般口无遮拦呢!
  门外的喻戎听到了屋里跺脚的声音,突地笑了起来,转身向后院走去,刚走没几步,公子的房门开了,喻子敛捧着衣物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走出来,看见喻戎便僵了。
  喻戎奇怪的走过去:“公子,你醒了,要去哪?”
  喻子敛抱紧手中的衣物,目光躲闪起来,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我……我……我去洗衣服……”
  喻戎看看他手里的衣物,再看看他的脸色,想起昨夜那副画,同是男人,他自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方才的笑容尽数无踪。
  “公子,我替你洗吧。”
  喻子敛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喻戎一定是懂了,反正他也知道他喜欢顾琼,懂了便懂了吧。
  “不了,我还是自己洗吧。”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喻戎替他洗那污物。
  公子自小读圣贤书,对这种事情脸皮薄得很,喻戎也不再多说:“公子和我去溪边吧,我教公子怎么洗。”
  溪边,喻戎教喻子敛怎么清洗衣物。
  喻子敛听着,但还是有些心不在焉,最后叹了口气,道:“喻戎,我这样是不是很龌|龊?昨日……昨日她离我很近,那香味不断飘过来,我就有点心不在焉,然后……然后我就看了她的肚兜带子,就一直想着……”说着喻子敛懊恼的捂住脸:“我都不敢再看她了……”
  他只是这么描述,喻戎便能想到是何种风情了,公子心性单纯,一丁点的逾越在他心中都是大事,而他却对他的心上人……
  喻戎想起他与顾琼的纠葛和暧昧,心中漫上对公子的愧疚之情,即便知道公子和她不会有结果,但这不是他对顾琼无礼的借口。
  “公子,情之所至,本是人之常情,公子无需愧疚,人本就是有欲念的,欲念是自己也控制不了的,但是公子……”喻戎犹豫一番,最终还是狠下心道:“我听方恒说,顾小姐她是太子看上的人……还是放弃吧。”
  作者有话要说:  喻子敛真的好纯洁呦 淇哥哥都想欺负他了~
  但是那啥功夫还是喻戎更强一些,为了顾琼的xing福,一定要站稳脚跟!哈哈哈!
  太子:妈,你什么时候放我出来咬喻戎,他欺负我姐的女人!
  ☆、第二十七章
  朝堂与江湖鲜少有交集,太子于他们这些江湖人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更别提和太子抢女人了。
  喻子敛沉默良久,却道:“那又如何?我这一生,听了太多的不可以和不能够,而这次的答案,我要自己去寻,就算最后是苦果,我也甘之如殆。”
  喻戎这时才发现,他家公子已经变了很多。
  “你们都在啊。”
  顾琼抱着一叠衣物走来,放进了溪边的大木盆中,而后走到他们主仆面前,她此时穿着一套宽松的长衫,似是男子的衣物,宽宽大大的拢在她身上,使她比平日看起来纤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