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麟屑 完结+番外_26
作者:
薛直 更新:2021-03-19 02:44 字数:2083
薛开潮是不管舒君说不的,毕竟他向来如此,既没有经验,惊慌失措感觉羞耻的时候就很容易说这个字。其实并没有真的反抗过,有时候反而口是心非,肉体十分欢悦。
伸手扯开少年圆领袍,舒君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用上最近学会的绞技,上身猛地弹起,两条腿用力缠住薛开潮的腰,双手招架。那条竹叶青原来一直缠在他手腕上,现在也立起在半空,张嘴嘶嘶大叫。
这一套动作很像模像样,反应速度也快,显然是苦练过的。
可是在床笫间做这个就不太合适了。
舒君摆开架势才觉得不对,顿时烧红了脸,呐呐放下双手。
他已经投降,薛开潮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于是往他手腕上一摸,两根指头捏起竹叶青在舒君面前一晃,平静,准确,手疾把这条好像长粗长长了一点的小蛇塞进了舒君嘴里,让他含着。
顺手再把跳上来探头探脑的麒麟赶下去。
青翠碧绿的蛇头和蛇尾垂落在两侧下颌角,小蛇因感受心情与舒君同源而剧烈的扭动卷曲着。舒君不敢相信灵体居然可以这样用,没法说话,眼睛含着一汪透明见底的水,闷闷发出委屈的声音。
裤腰带被扔到一边,圆领袍外系着的蹀躞带也被解开,扔到地上的时候当的一声响,是带扣相撞。
舒君仰面躺在短榻上,不得不屈起双腿踩在榻尾,即使如此头颅仍然越出榻沿,自然低垂露出绷紧如弓弦弧线脆弱又柔韧的脖颈,被动的被剥光。
他刚沐浴过,身上有潮热水汽,发根还带着一点湿,十根手指插在发丛间轻轻抚摸他的头皮,就让他忍不住含着小蛇侧过头,脖颈泛上一路潮红。
薛开潮多少也有些可惜,这段日子舒君很忙,他也就没怎么叫他过来过,现在又要走了,亲近不了多久,难免试图从一夜讨出十倍百倍的利息。舒君这个予取予求的样子,实在对他自己是一种不自知的危险。
短榻本来就是坐具,躺一个人都勉强,何况是两个。舒君被压在下面只觉得摇摇欲坠,害怕掉到地上。
因着起居作息的不同,这张床榻虽然一样结实细致,布置得齐全,但毕竟没有怎么用过,舒君觉得陌生,上去之后下意识往薛开潮这里缩。说话时声音里都带了点黏软甜蜜:“有点冷。”
薛开潮揉他揉得正开心,乐于把他搂在怀里,还要哄他:“靠近点就不冷了。”
舒君浑身都出了一层细汗,摸起来更加细腻热烫,像一块刚出笼的甜糕。薛开潮虽然伤口已经复原,但体温仍然不如他高,但毕竟比冷被窝强些,二人就在越来越热的五月天搂在一起,没一会又亲到了一起。
舒君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股热情,总之一想到就快要走了就忍不住放肆一点,好似要留下一个纪念。
从前这种事都是薛开潮主动强势,他只需接受就好,现在却忍不住投身而入,缠着不放,也顾不上羞耻了。他终究是过了几个月安稳平静的日子,又被众人照顾出了感情。薛开潮虽然姿态一向冷淡端肃,但其实对他也很好,舒君几乎烧成一把火,豁出去在他脸上胡乱的亲,还说胡话:“喜欢……喜欢你……主君,我会想你的……”
却不料薛开潮其实也从未听人说过这种话,闻言浑身一震。
至情至性的热忱最容易融化他这种坚冰,虽未回应舒君的胡言乱语,却牢牢把他罩在身下不放,也算是一种回答。
二人逐渐失掉最后自持和清醒,不一会舒君感觉到腰间被磨得发痛,往下一摸,却发现薛开潮腰间蔓延出鳞片,白皙肌肤都变作深青。舒君还从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薛开潮,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被拿开手,薛开潮的鳞片已经蔓延到了脖颈肩膀,看上去森然无情,虽然吓人,可这种时候只能令人更动情。
舒君现在多少沾染了一些蛇性,对龙是本能的害怕,缩成一团,一动也不敢动,两条腿僵直瘫软。薛开潮自己也察觉了,伸手在自己的侧颈上摸了一把,忽然歪了歪头。
历来人都把龙看得太重了,舒君也不能例外,崇敬仰慕和不可置信交缠在一起,让他情不自禁颤抖起来。这歪头的动作里带着一丝纯真,可是在逐渐泛起金色的那双眼睛之下,舒君浑身酥软,不知怎么想的,忽然侧头去舔薛开潮的手背。
如果有一天他要死的话,就让他被这条龙杀死吧。
舒君生平从没有过什么信仰,但亲眼见到薛开潮变成龙出现在床上,忽然发觉自己对薛开潮的感情如此复杂,差不多已经可以称为信仰。
他被拯救,被引渡,脱胎换骨,才窥见龙的真容。
而这条龙正对着他俯身而下,额头上冒出两颗小芽般的龙角。舒君呜咽一声,闭上眼睛颤颤巍巍搂住他的脖颈,温顺驯服,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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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龙龙,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
第17章扶林山下
舒君从未说过,面对龙的气息他心中除了战栗,还有倾倒。
龙的迷人庞大而宏伟,是人永远无法拥有的那种光辉。他软绵绵的躺在龙的身躯之下抬手去抚摸那对慢慢探出来的龙角,触感温润冰凉,好像乳白色的珊瑚。
那对金色竖瞳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瞳孔中央有针尖般小的无底浓黑,长长睫毛半拢在低垂双目上,要看清他的神情简直如同雾里看花。
舒君并不害怕,但仍旧颤抖不止,胡乱在薛开潮肩头后背抚摸,鳞片刺手,光滑微冷,而他却滚烫炽热且柔软,就好像那落在身上的锋利目光能够把他撕成碎片一样柔弱。
强弱对比实在太鲜明,舒君甚至不相信自己方才还在下意识的反击薛开潮的行动。
他把嘴唇印在龙肩头的鳞片上,喃喃低语:“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