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华思索起来，“这么说，他是个受过训练的人，那就能缩小范围了。”他的眉头舒展了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晨一脸自信，“还是直觉。”
  罗天华难得笑了下，“算了，不问你这个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查？”
  陆晨很是头疼，“你查到三个死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没有？”
  罗天华应了一声，“查过了，都是从下面来城里的，互相都不认识。”
  “那她们的手机通话记录呢？”
  “只有一个身上有手机，电话公司只保留了最近三个月的通话记录，目前还没有什么发现。”
  “如果有什么发现就通知我，我现在要去案发现场。”
  “要我送你不？”
  陆晨摇摇头：“不用，就我自己去好了。”
  罗天华爽朗一笑：“那好，我会通知手下配合你的调查。”
  陆晨到第一具妓女尸体发现的地方，那个小巷里去呆了一阵，在手机里的本市地图上作了标记，然后又到另外两个妓女被杀的地方去过，回家后都是晚上九点钟了。
  姗姗看到他回来，“我给你热下饭。”把做好的饭热过之后端来给陆晨吃了。
  “有什么发现吗？”姗姗问道。
  陆晨急切问道：“发现什么？”
  姗姗撇嘴：“那个杀人案呗。”
  陆晨岔开了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去管那个闲事了？我是去忙别的事情了。”
  姗姗撇了下嘴，“你行了吧，骗谁呢。”看着陆晨快吃完了，“我回去了，你自己洗碗吧。”
  陆晨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其实你可以把租房子的钱省下来，就住我这里，我这三室一厅还够再住一个人的。”
  “跟你一个大男人住一起，还让本姑娘以后怎么嫁人？”说完穿上外衣走了。
  姗姗租的房子和陆晨的家在同一个小区，陆晨也没送她。
  吃完饭，陆晨冲了杯黑咖啡，一边喝一边回想白天检查过的那些尸体。他的魔眼看到前两具尸体都是被人从背后偷袭的，而第三个死者却是在昏迷状态下被割破了喉咙，却不知为何如此。几个死者的脑子里都没有凶手的样貌，否则陆晨早看到了。
  快到零点的时候，陆晨开着自己的小车来到了第一具尸体被发现的小巷外面，看到了一个站街女正在附近，不过他一眼就看出那是个便衣巡卫，她在冒着寒冷执行自己的任务。
  已经过了零点了，活人没有什么发现，鬼影也没看到半个，陆晨只有回家睡觉去了。
  早上起来，吃完药洗漱完毕，陆晨开车送姗姗到了自己的公司，姗姗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去帮那对要结婚的情侣找餐厅去了。
  陆晨又看了下本市地图上的作的那些标记，相互之间都离的比较远，三个尸体发现的地方连成个三角形，中心位置是大街上，靠什么作案半径是分析不出来的。
  现场的那几个脚印是双普通的雨鞋留下的，随便找个超市或商店都能买到，上面也没带着什么其他的东西，就像是洗好了之后特意穿着留下的一样，凶手莫非是故意在误导巡卫？
  陆晨打通了罗天华的手机，“你查下近两年，在本市东区还发生过类似的杀人案没有？”
  罗天华耸了耸肩，“肯定没有，这些我最清楚，两年前我调到东区来之后发生的杀人案我心里都有数。”
  “那就查最近十年全市范围内有没有这样的案子，包括记者不知道的都告诉我。”
  陆晨打开了电脑，想上网查下最近几年本市的新闻，不想没一会就头昏起来，看来自己是没法在电脑前待太久了，只有等姗姗回来再说了。
  没到中午姗姗就回来了，她已经帮那对要结婚的情侣找到了合适的餐厅，价格已经谈好，顾客很满意。
  “这么快？”陆晨奇怪的问道。
  姗姗解释道：“那家餐厅的财务报表我看过，还是了解一些情况的，跟老板也认识。”
  陆晨想起她在会计事务所待过，问道：“你的考试成绩出来没有？”
  姗姗略作沉思：“就在这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陆晨其实挺舍不得她：“那你以后就是会计师了，如果想走自己的路就走好了，不用一直呆在我这个小地方。”
  姗姗皱了皱眉，总感觉这家伙疑神疑鬼，“你什么意思？你可是答应我哥会照顾我的，想耍赖啊？”
  陆晨暗暗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尊重你的选择。”
  姗姗哼了一声，“我的选择就是在你身边被你罩着，你想甩都不行。”
  陆晨心里高兴，“那好，等你拿到会计师的证书，我请你好好吃顿饭。”
  姗姗正高兴着，门口进来一个抱着文件夹的女人，姗姗看见后脸上顿时淡了下来，对陆晨道：“保险公司的人来了。”
  那女人看到陆晨，笑着道：“你是康福公司的老板对吧？能打扰你一下吗？”
  陆晨的目光落在了她的一对大胸上，嗯了一声，“你有什么事？”
  那女人径自进来，坐在了沙发上，把背着的皮包放在沙发上之后道：“我是利泰人寿保险公司的保险经纪，我姓叶。”
  陆晨想起那张叶文艳的名片，“你是叶文艳，昨天来过的吧？”仔细的打量起这个二十多岁的长头发女人起来，她的年纪比姗姗大些，又比自己小些。
  叶文艳笑了起来，眼睛里带着勾引人的神色，“陆老板好记性，我昨天是来拜访过，不过没看到你。”
  陆晨心里美滋滋的，“姗姗，你给这位叶小姐倒杯水吧。”
  姗姗回到自己的桌子边上坐下了，“我有事要忙，你自己去倒。”
  叶文艳道：“不用了，我不渴，我说几句话就走。”
  “好吧，正好我现在有空。”
  叶文艳带着一丝高傲：“我们公司的名字，想必陆老板也知道，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人寿保险公司，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们公司推出了一种新的保险业务，非常适合陆老板这样的成功人士。”
  “什么成功不成功的，楼下那些卖盒饭的是不是也是成功人士？”
  陆晨赔着笑道：“你别管她，她是新人。”
  叶文艳还是笑着，“没什么，我做这行也没多久。我接着跟你介绍这项新业务吧，我长话短说，你只要每年支付一万九千元，交满十年，以后就能领到每月八百元的分红，钱虽然是少了点，不过至少能支付电话费这些，而且还有在大医院看病的补贴。”
  陆晨想起了自己在医院检查脑袋时花的那几百大元，问道：“是怎么补贴的？”
  叶文艳很是专业：“超过一千元有百分之七，超过五千元有百分之五。我这里有详细的资料，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就拿回去慢慢看，感兴趣的话就联系我好了。”
  陆晨心想倒是可以看下到底如何，接过了她带来的那些文件夹里的资料。叶文艳站了起来道：“那我就不占用你的宝贵时间了，先走了，有什么问题尽管打我的电话。”
  陆晨脸上带着微笑，看着她丰满的背影离开了自己的公司，姗姗看见，冷笑了下道：“看呆了？那就晚上给她打电话吧，这种女人什么都会满足你的。”
  “人家也不容易，你以为人人都象你那样有双学位的文凭，还有会计师的证书啊？”
  姗姗醋意盎然道，“你同情她？那就买她的保险好了。”
  陆晨有几分哭笑不得：“我只是看看，你想到那天我去医院检查没有？花了八百元还没得到什么结果，要是这保险真实用的话，多少也能省点钱。”
  姗姗没说什么，下楼买午饭去了，陆晨看了下保险资料里的内容，心想不如买一份试试看。
  姗姗回来之后，陆晨道：“对了，等会你吃完了饭帮我上网查下最近两年本市都有什么重大杀人的新闻没有，我现在在电脑前待一会就头昏。”
  姗姗快速吃完了饭，上网查了起来，陆晨喝着咖啡继续想着那些尸体。
  姗姗找了一阵，“我把近两年的重大杀人案整理在一起了，现在给你打印出来。”
  陆晨看过打印出来的那些新闻，还是没有发现和最近的杀妓女的案子有关的什么线索。姗姗看了下外面，低声道：“你的魔眼也没看出什么来吗？”
  陆晨摇摇头道：“没有，否则早找到凶手了。”
  下午三点左右，罗天华的电话来了，称三年前本市发生过的一起杀人案或许跟现在的案子有关系，于是陆晨赶到了罗天华的办公室。
  档案记载，三年前在新山市的一个后街发现了一具女尸，经确认是个发廊的小妓女，她的脖子被割了好几刀，身上却只有胸口一处伤口，而验尸报告也说明胸口的那处刀伤才是致命伤。
  死者的身份证实后被家属领走，早火化了，而凶手也直到现在都没抓到。陆晨道：“这件案子倒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从死者的伤口看凶手是个杀人新手，在割喉之后还是没有杀死被害人，于是在胸口补了一刀。”
  罗天华一脸严肃：“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尸体过了保留期限被火化了，不然或许你还能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