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酸甜甜的饮品，是季饮冰从来没有喝过，真的很好喝。
  她爱上了这个味道。
  言语窝在沙发上，赤着脚，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和短裤，没穿长裤。她两条性感的腿盘了起来，她一边喝奶，一边打量季饮冰。片刻后，言语说，“你今天遇到了麻烦？”
  季饮冰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跟维卡斯之间的那些事，讲给言语听了。
  “能耐啊，还知道打人。”言语对她刮目相看。
  季饮冰被她表扬得脸颊微红，她悄悄地低下头去。
  “行吧，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四点半你就得起床。你要跟我们一起晨跑，五公里，一米都不能少。”
  季饮冰说好。
  “晚上，做完作业，你得继续跟着我们训练，无论是格斗、射击、剑术…一样都不能缺。我会以训练自己手下的要求，同样的训练你，你做不到，趁早滚蛋。”
  “我做得到。”
  “那行。”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季饮冰就爬了起来。
  她穿着言语曾经的运动服，和一双破旧的板鞋，就打算跟着他们跑步。言语嫌弃地丢给她一双崭新的运动鞋。
  季饮冰捧着那运动鞋，心里充满了感激。
  换上鞋子，季饮冰并没有负重，她跟在一群成年人身后，起初还能勉强跟上他们的节奏和步伐。渐渐地，她就成了吊车尾的小拖油瓶。
  言语以为季饮冰会晕过去，或是半途而废，但这丫头又一次令她刮目相看。去的时候，她是咬着牙跑到终点的，回来的时候，跑了一公里，就跪倒在了地上。
  她爬了起来，拍拍灰，继续慢慢地跑。
  她回到言家庄园的时候，太阳已经很大。
  季饮冰去奴仆厨房吃饭，意外的发现其他人竟然给她留了一大碗面条。
  她几口吃了，背着书包去学校。
  下午回来，做完作业，浑身酸痛的她，又得跟着其他十七八岁的青年少女们一起，接受专业教练的调教。这些少年，将会接受长达五年的训练，最终考核通过，他们将成为黑煞佣兵组织的一名合格佣兵。
  考核未通过的，则会被淘汰。
  所以尽管训练很苦，大家依然干劲十足。
  连带着，才十一岁的季饮冰也被他们带出了激情来。
  …
  第二天，季饮冰拖着疼痛疲惫的身体去到学校，发现学校外面聚集了一大批人。
  领头的那个人是明娜的父亲。
  他和一群男女老少聚在学校门口，要求学校给他女儿一个公道。
  学校方面也派人来处理这件事，但这事，最终还是被那些少年犯人的父母们，拿钱给摆平了。
  谁都以为，这件事会就此不了了之。
  然而在一个月的某一天，季饮冰他们隔壁们的两个叫穆卡和辛巴的男孩子，突然无故失踪。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警方也派人在找。但这个国家的警察，办事拖拉，毫无侦查能力，竟然没有找到穆卡和辛巴的下落。
  就在大家都快遗忘这两个人的时候，他们的尸体，忽然出现在河面上。他们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身上的校服也变得破烂。警方将他们的尸体打捞起来，才发现这两个人的腹部，都有被捅刀的痕迹。
  警方开始排查凶手。
  就在这时，隔壁班上，又失踪了两个男孩子。
  这两个人的尸体还没有找到，又有一个男孩子失踪。这个男孩子来头不小，他是孟城市长的小公子，名叫华伦。他失踪两天，尸体出现在了季饮冰他们中学的铁校门上。
  华伦的尸体呈倒写的大字，四肢被捆绑在贴门上。
  他没穿衣服，他的生殖器被凶器割掉，他的胸前，写着一排字，翻译过来，意思是——
  强奸犯。
  季饮冰也看到了华伦的尸体，当看到华伦胸口那三个字时，她早先的猜测，彻底验证了。
  凶手，真的是明娜！
  那个才十一岁的小姑娘。
  明娜最后被警察抓住了，她一个女孩子，残忍地杀死了五个男孩子。这件事，上了I国报社头条，登上全球新闻的热搜榜。I国有许多人都在谴责明娜，认为她应该被活活打死才能赎罪。
  而那些知道了前因后果的外国人，却觉得明娜做的很正确。
  一时间，全球掀起一股深讨I国女性地位的话题。
  季饮冰再次见到明娜，是在她死的那天。
  她被那群被害少年的父母围起来，每个人拿着棍子，轮番抽打她。季饮冰站在很远很远的高台上，垫着脚，看着明娜被打得趴在地上。她被打得面目全非。
  周围，有人呐喊，有人叫好，也有心慈的女性不忍地叹道可怜。
  季饮冰就那样眼也不眨地看着明娜被打，直至没了最后一口气。
  明娜死的时候，四肢被打断，头颅粉碎。
  明娜的父亲在一旁，哭得悲天跄地。
  明娜曾说——
  “甘心？我当然不甘心！可我不甘心，又能如何。”
  “你命好，遇到了一个愿意帮助你的人。可我命不好…”
  她命不好，没有人愿意帮她，法律不帮她，国家不帮她，那她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
  季饮冰回言家的时候，四肢百骸都觉冰凉，浑身都在颤抖。她回到言家，将自己关在小屋子里，用被子紧紧地缠裹住自己。她躲在被子里面偷偷地哭。
  她感到害怕。
  明娜被打死的那一幕，总在她的脑海里徘徊，这一夜，她连眼睛都不敢闭。
  那之后，本就是个学习狂魔的季饮冰，变得更加用工。她不仅仅是在学习时用工，在训练的时候，她同样不偷懒。
  她不敢偷懒，她怕发生在明娜身上的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而弱小的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季饮冰渐渐习惯了早晨和晚上训练，白天读书的生活习惯。
  起初，她度日如年，训练结束后，晚上躺在床上，骨头都像是散了架地疼。
  一个月后，她的身体不会再痛了。
  三个月后，她能坚持跑完五公里而不停歇了。
  半年后，她可以负重三公分跑完五公里了。后来，是五公斤、八公斤…
  一年以后，她跟其他少年们一起，开始晨跑八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