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说不是你说的，这种事，我相信，你是不会说。可你忘记了吗？你那位亲爱的文夫人，可是最擅长传播这些小道消息的人。”
  文康培还想解释什么，文苒却已经站了起来，她转过身来，与文康培面对着面。
  而她看向文康培的眼神，冷漠得和看陌生人没多大的区别。
  “爸爸，我已经是成年人，我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至于你家里那些事，我是管不了，也懒得管，总之，一句话，以后，我们各自安好，你好自为之吧。”
  文苒这话，明显是和文康培划清界线了。
  前阵子才被捅了一刀，旧伤还没痊愈甚至还渗着血水，新的一刀又按着原来的位置捅了下来。
  挥刀的人快狠准，文苒却已经感觉不到痛意，大概，已经痛到麻木了。
  她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般，连提起脚迈开步，都仿是花光了她浑身的力气一样。
  “苒苒，对不起！”
  文康培眼睁睁看着女儿转身离开，甚至，连伸手拉住她的勇气都没有。
  文康培回到文氏，在办公室里等他的陈琳，听见开门声，小跑着迎了上来。
  “康培，怎么样？”
  文康培默默看了她一眼，没吱声，走到办公桌后，拖开椅子瘫坐在椅子里。
  陈琳跟过来，手搭在扶手上，紧张地问。
  “胥辞不肯吗？”
  文康培抬起眼，像看陌生人一样上下打量着她。
  陈琳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稍稍退后了一些，背倚着桌子瞅着他。
  “胥辞他怎么说？他不会这么吝啬吧？我们文家的女儿，可不能这样白白被他要了去的！”
  文康培直起身，盯着她，缓缓地问，“那你觉得，苒苒值什么价？”
  陈琳还没察觉文康培的异常，立即喜形于色道。
  “胥辞那么有钱，你前阵子赠予苒苒那百之十的股份，他也不会看在眼里吧？让他把股份还回来，另外，磊城那边的投标的工程，让他开开口，就当是部分聘金了，这些，对他来说，应该是挺便宜的了，不是吗？”
  文康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一直催着我去找胥辞问清楚，就是这样的用意？”
  胥辞求婚那段视频，文康培也看了，看完，只担心自己宝贝女儿是不是被胥辞占了什么便宜，甚至，是不是被胥辞盅惑了。
  他打电话给文苒，一直打不通。
  他去她租住的公寓找她，得到的回答是文苒已经好些日子没回公寓了。
  今早，他决定去医院堵文苒，陈琳难得地表现得十分支持。
  却原来，她以为他是去把女儿拱手送人，然后去讨个好价钱。
  “那不是已成现实了吗？总不能让胥辞占了个大便宜吧？”陈琳倒是说得理直气壮得很！
  文康培原本还想着回来质问一下陈琳，把文苒送给胥辞的那个传闻，是不是她宣扬出去的。
  如今，他已经不用问了。
  “还有，我听说公司最近各种不顺，我看，你是不是跟胥辞说说……”
  文康培忍无可忍，拿起手边的文件朝陈琳砸了过去！
  “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