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厉害。”舒行竟然没跟对方斗嘴，直接竖了一下大拇指。
  弄得道虚子反而不好意思了。
  杨如欣急忙将顾青恒拉了起来，也笑了：“外公，感情家里气氛这么压抑，不是因为你生气啊？刚才吓死我们了。”因为将舒家当自己的家人，所以，她才会顾及舒家长辈的情绪，那也是一种尊重，“我们还以为，你不赞成我们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呢，所以……”
  “什么叫下作？”舒行却瞪向了杨如欣，“做事儿就是要对人的，你们做的，有他们顾家一半的下作吗？”说着忽然苦笑了一下，“但凡我以前不是那么摆着读书人的清高，觉得读书人要面子，我也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不会看着我闺女的血脉就那么被糟践……”
  杨如欣看了一眼顾青恒，顾青恒拍拍她的手。
  “欣儿啊，你做了我一直想做，但是却没胆量做的事儿啊。”舒行仰了一下头，将眼眶的泪水咽了回去，“做的好，恶人还需恶人磨。”
  杨如欣偷偷的瘪嘴，她成恶人了。
  顾青恒却紧了一下握住她的手。
  杨如欣就冲着他俨然一笑，她就是自嘲一下，根本就没介意啊。
  “这就对啊，做人不能太迂腐，那些什么以德报怨以怨报德的，在我看来都是傻缺，我老人家一向主张的都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道虚子说着摆摆手，“行了，既然没事了，那是不是该摆宴庆祝一下了？三五天之后，京城那边也就会得到消息，再然后就是皇上……现在那皇上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是却也不是个傻子，用人也还行，那个什么尚书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礼部尚书。”杨如欣说了一句。
  “礼部啊，那不是教人礼仪的部门吗？可是他们家里就龌龊成那样，他顾晟还有脸做礼部尚书？那皇上老头也是老糊涂了？”
  众人的嘴角都抽了抽，估计也就道虚子老头敢这么毫无顾忌的编排皇上了。
  不过让杨如欣意外的死，舒行竟然也点了头：“这话在理儿。”忽然看向了杨如欣，“欣儿啊，你说外公老不老？”
  杨如欣急忙摇头：“不老啊。”
  “那我要是出仕的话，如意夫人觉得如何？毕竟我还没糊涂呢。”
  杨如欣的眸光闪了一下，不由得跟顾青恒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舒行：“外公，要听实话吗？”这老头也是心里有怨气了，觉得顾晟根本就不够资格做礼部尚书，但是皇上却还重用了他这么多年，不服气了这是。
  舒行点头：“你说。”
  “我对朝政不是太了解。”杨如欣斟酌了一下，“但是却也明白时机的重要。”
  “时机？”
  杨如欣点头：“想在皇上千秋鼎盛，虽然用人上或许有些差错，但是毕竟人无完人啊，更何况皇上啊？现在的太子虽然能力出众，皇上也认可他，但是未来的变数太多……相公是太子阵营的，而您如果现在出仕，肯定也是太子阵营的，您的能耐加上舒家的实力，那对太子来说如虎添翼，但是对别人呢？比如那位会不会觉得太子想提早换把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