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特意开了辆大房车过来接鸟, 这样鲸头鹳可以在后面的床上稳稳地窝着, 抬头的空间也有了, 肚子底下还能再孵颗蛋。
  达米安急吼吼的跑过来, 伸手揉鹳鹳，从呆毛到脖子到背羽，最后挠了挠肚子毛，结果摸到个奇怪的东西。
  呆呆？达米安懵。
  鲸头鹳并不懂他在懵什么, 看他是碰到肚子下的东西才变成这样的，就微微抬起身子，探头下去，将肚子底下的蛋给拱了出来。
  达米安这才看清楚，原来是钢铁侠的头盔。
  达米安：这个又不好玩，你要是喜欢圆圆的东西, 我给你买皮球。
  但是鲸头鹳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达米安想了想，又问：不然红头罩的脑袋？
  鹳鹳眨了眨瞬膜, 似乎来了点兴致。
  旁观的布鲁斯：
  达米安, 你要对别人的脑袋做什么？
  达米安：
  溜了溜了。
  大半夜的蝙蝠侠带上罗宾去巡逻，而鲸头鹳则迎来了期待它的比扎罗。
  呆呆
  哒。咋呼翅膀。
  每次见面鹳鹳都会被比扎罗吓一跳, 然后很快平静下来, 这个大个子也学会了不要一直盯着鹳鹳的眼睛看, 而是走过去, 给鹳鹳撸撸毛, 或者主动低头, 晃晃脑袋。
  鹳鹳也会跟着低头，晃晃脑袋。
  互相行礼之后比扎罗才会过去，给鹳鹳一个挤掉毛的抱抱。
  行了，一会被罗宾发现他又要追杀你。红头罩围观中。
  比扎罗，不怕。比扎罗一点都不怂。
  比扎罗可是可以生磕绿氪石的不一样的超！
  杰森：头疼。
  这件事情还是他在撬蝙蝠侠库存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比扎罗不仅不怕绿氪石，而且受到绿氪石辐射的时候，有增强能力的作用。理论上这事情目前为止只有他自己和比扎罗知道，可杰森也不敢保证小红或者蝙蝠侠是否一无所知。
  就很头秃。
  算了，现在也不可能问去蝙蝠侠的脸上，杰森决定暂时放下这事。
  在他走神的这会儿功夫里，比扎罗已经将鲸头鹳抱了起来，鹳鹳的脚脚蜷缩着，被比扎罗送到肩膀上去，稳稳地踩住了。
  呆呆的体重并不轻，对人类来说绝对是个超级大的负担，对于比扎罗来说这点重量可就不算什么了。
  这只变异的超人平平稳稳飞起来，载着鲸头鹳飞向毒藤女的植物园。
  杰森：
  杰森觉得自己说了一万遍下来自己飞，可无论是比扎罗还是鲸头鹳都不理他。
  熊孩子！
  一定是蝙蝠侠的问题！
  弄来这只鹳带坏他的比扎罗！
  杰森就很气。
  可惜两只熊孩子都不在乎他在气什么，也就白豹豹还算有点儿良心的样子，走到杰森身边，发出小声地喵呜，蹭了蹭他的大腿侧面。
  杰森伸手揉了揉猎豹的白脑袋壳。
  乖，想吃羊腿？
  就见白豹豹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状态水汪明亮了起来。
  杰森被逗乐了，招呼乖乖跟上自己，一起去保鲜库拿它的大羊腿。
  呆呆则被比扎罗驮着，轻松落入植物园内。
  藤蔓纷纷舒展开，为它打开道路，鹳鹳抖着翅膀从比扎罗肩膀上跳下来，稍作平衡滑行，之后落在地面上。
  哒~
  呆呆~哈莉扑了过来，和鲸头鹳滚成了一团。
  鹳鹳完全不为所动，被她扑得晃了晃，鹳毛都没掉一根的，反而张开翅膀，将哈莉裹在了自己翅膀下面。
  哈莉幸福的蹭毛~
  你知道吗？她戳着鹳鹳的胸，暗戳戳地说起蝙蝠侠的坏话：那只大蝙蝠仔超级坏的，居然不许我养鬣狗。
  鲸头鹳不知道什么是鬣狗，低头给她叨了叨双马尾的发丝，算是安慰她。
  本来小丑女的双马尾是染的粉色与蓝色相间，非常惹眼，可是为了鹳鹳的身体健康考虑，哈莉决定将它们洗掉。
  现在她找回了属于她的浅金色头发。
  鹳鹳也很喜欢这个，时不时地就去蹭一下。
  至于小丑
  那个绿色头发也不知道是怎么染的，洗不掉了，蝙蝠侠每次看到鲸头鹳去叨小丑头发都会给予处罚，也就是减少它的夜宵，叨一口少一条恐龙鱼，几次下来倒是成功训练出来，呆呆再也不给小丑叨毛了。
  钢铁侠的头盔在呆呆窝里安了家，就堆在斗篷们的上方，还有一颗更纯粹的红头罩被从角落里翻出来，与钢铁头盔排排坐。
  是的，呆呆早就得到了红头罩，只是达米安还不知道而已。
  它动了动脚脚，试探着扒拉两下，确认两颗蛋蛋都并排放好了，这才趴了下去，将两颗蛋孵在自己的肚子底下。
  艾薇非常担心，不停地折腾着手机，疯狂查找资料，嘴里嘀嘀咕咕：不是还没成年吗？
  求偶行为都没有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孵蛋了？
  鸟类往窝里面囤东西是种乐趣，不少生活压力较小的鸟类都有储存娱乐物品的习惯，最经典的就是乌鸦。杰森倒是早早补了不少相关知识，这只鹳活得舒服，闲来没事就开始囤东西了。
  此时慢悠悠走进来，向这群不务正业就知道搞破坏的囚犯们科普。
  也是那只老蝙蝠守不住，给它得到了蝙蝠斗篷，这才把呆呆给惯出来了。
  看起来呆呆喜欢红色的？提姆试着分析，并看了眼自己的金属鸟翅膀。
  幸好呆呆没有往乌鸦喜好金属的方向发展的趋势，不然他的鸟翅膀肯定比蝙蝠侠或者超人的斗篷更先遭殃。
  提姆又接着分析下去。
  红色或者黑色，有研究表明这两种颜色在鸟类的视觉中更加五彩斑斓，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鸟的可见色比人类丰富，它们看到的世界跟人类也不太一样。
  杰森：算了，那不重要。
  他比较在意正试图找个东西来孵的比扎罗。
  比扎罗环视一圈，全是毒藤女的小植物，他当然可以硬抢过来放自己怀里孵着，但是会在之后被藤蔓不停的抽打，虽然不痛，却很烦人，比扎罗不喜欢。
  最终，比扎罗选择飞了出去，没一会又飞了回来，怀里还多个毛绒绒的豹豹。
  怂宝卷着四肢和长尾巴，被比扎罗抱着，一脸的懵，可怜兮兮的看向杰森。
  嘛嗷？叫声都扭曲了。
  杰森耳朵一抽，直接给听成了麻麻。
  杰森：
  杰森：把乖乖放下。
  不，比扎罗要孵。
  你又不是鸟，不用孵蛋。
  比扎罗要。
  你不要。
  偏偏哈莉还跳出来捣蛋，也试图得到一颗红头罩的头盔，想要跟鹳鹳一起孵蛋蛋。
  杰森：
  逐渐暴躁。
  噗。
  小红鸟及时闭麦狂笑，然后把这段录音打包好，放入红头罩特典文件夹内，然后继续围观。
  好在每到这种时候比扎罗还算有点儿良心，知道要保护杰森。
  凶凶的比扎罗学着鹳鹳，张开双手模拟鸟类的翅膀，以驱赶神烦的哈莉。
  哈莉对他吐舌头：小气鬼！红头罩是大家的红头罩！
  不是你的！比扎罗倒是分得清楚这个。
  嫌他们太吵的艾薇用藤蔓给自己做了个耳塞，缩到巨型花骨朵里睡觉去了。
  乖乖趁机溜了，来到杰森腿边，从肩甲开始一路蹭过去，用肩背与腰侧磨蹭杰森的小腿，一直蹭到后腿，连尾巴都跟着卷了一圈。
  喵。
  十分直白的撒娇和求助。
  这也是个倒霉孩子，不知道招谁惹谁了，一个个都喜欢撸它。
  杰森揣着同情，拍拍自己的手臂，怂宝立刻会意到了这个动作，躬身后退一丢丢，蓄力准备，然后猛地一蹿，整只猎豹跳入杰森的怀里。
  也是杰森的臂力惊人，直接就将百斤的猎豹搂住了。
  然后你要做什么来着？他就这么抱着怂宝，回头看门口阴影里多出来的家伙。
  问：哥谭的阴影里长什么？
  答：蝙蝠侠。
  蝙蝠侠默默从阴影中走出来，心情复杂的看着杰森用抱巨婴般的姿态抱着白豹豹，好半天才艰难地移开视线。
  偏偏杰森不觉得有什么，还颠了颠。
  蝙蝠侠：
  最近几天需要完全禁止阿卡姆囚犯半夜投喂鲸头鹳的活动。蝙蝠侠用低沉的嗓音提出任务：完全禁止。
  杰森秒懂。你要训练它？
  鲸头鹳，是一种可以驯化的鸟？
  毕竟它看上去真的不怎么聪明的亚子，不像是能跟人类达成顺畅沟通的物种，还有点儿奇怪的吸引力，就算是戴上了屏蔽项圈，杰森有时候也会觉得谜之怪怪的，仿佛自己的脑子被鹳偷走了一大半。
  杰森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蝙蝠侠就看着他，道：只要给予适当的奖励与压力，这世界上就没有不能训练的生物，哪怕是植物，只要修改光线方向和营养配比，也能按照管理者希望的方式生长。
  杰森：
  他就是讨厌蝙蝠侠这个样子。
  仿佛所有事情都在这货的掌控之中。
  第42章 呆呆的学习计划 02
  戒加餐的第一天, 鹳鹳很不习惯。
  虽然它不饿，也可以自己去水里面捕鱼，可两脚兽投喂的, 那是不一样的。
  阿卡姆里的犯人都被关起来了, 大家伙干脆扑腾着翅膀追着唯一自由行动的红头罩, 用大嘴尖端的勾勾摩擦他的头罩, 发出嘎吱、嘎吱的动静。
  别人听了什么感想他不知道, 反正红头罩自己是一阵头皮发麻。
  想想变种鲸头鹳这张嘴的各种战绩吧。
  他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头罩够不够硬。
  刚好走到一处监控死角，杰森左右看看，确认没有任何不该有的视线，于是偷偷从怀里拿出个塑料袋, 里面封着一只个头不小的恐龙鱼。
  恐龙鱼还活着，只是活力有些下降。
  手腕一翻，恐龙鱼就被塞到了鹳鹳的嘴巴里。
  呆呆昂头吞掉点心，拍了拍翅膀，表示自己心情愉快。
  然而在黑影接近的瞬间，鹳鹳就恢复了矜持笔直的站姿。
  这只变种鲸头鹳的感官明显比人类更加敏锐, 红头罩立刻明白这是蝙蝠侠来查房了，立刻跟着藏好塑料袋。
  蝙蝠侠走过来就看到一人一鹳站在那里, 像是在无声对峙。
  怎么？他问。
  呆呆跟我要吃的。杰森实话实说。
  和蝙蝠侠撒谎是件很难的事情, 可他也没说自己最后到底给没给，不算撒谎, 红头罩的心态稳得很。
  蝙蝠盯了红头罩一会, 大概没能看出什么, 只是呼唤了鲸头鹳。
  呆呆。
  鹳晃晃呆毛, 跟了上去。
  阿卡姆中央庭院里, 没有盔甲的钢铁侠正在欣赏风景, 无论如何蝙蝠侠都不同意斯塔克将盔甲带进来，就算是所有囚犯都已经降智，个别高危囚犯还被塞了鹳毛再做褪龄处理，可蝙蝠侠依然保持警惕，禁止所有可能被敌人利用的东西进入阿卡姆。
  看着被关在植物园里还冲他挥手的哈莉，再看看阴郁到滴墨汁的蝙蝠侠，斯塔克不由得发出感叹：说真的，现在你比较像不正常的那个。
  最让斯塔克感到胃疼的是蝙蝠侠没有否认这个的意思。
  别默认啊。他努力挣扎。
  根本不想理他的蝙蝠侠跳开话题，说：开始训练。
  斯塔克：
  这感觉挺奇怪的。
  道理他都懂，关于如何做训练也是商量好的。
  可斯塔克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就突然有种他和呆呆一起被蝙蝠侠训练的诡异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蝙蝠侠抖开斗篷，将一条五彩斑斓的绳子丢给斯塔克，那绳子的主要颜色是红色和黑色，掺杂少许明亮的黄色与绿色，看上去特别好吃。
  啊不对。
  他是指对于鹳来说。
  没看呆呆很明显的兴奋了起来，本来缩着的脖子都撑直了，直勾勾的盯着那条绳子。
  斯塔克：就一个问题：被吃掉的话要怎么办？
  闪电侠。
  正联这驱逐还真是驱了个寂寞。
  训练方法很简单，斯塔克和蝙蝠侠各站一头，用彩绳吸引鲸头鹳，这组色彩是特定的，内含人类无法分辨的颜色代码，而鲸头鹳可以轻松记住它。
  一旦鲸头鹳习惯了这种代码代表召唤，这种来回就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进行。
  但是呆呆不是候鸟，它记不住两个地方，也不知道能记下多远的路，你这是在为难它这么只呆呆。
  斯塔克觉得布鲁斯是真的想太多了。
  颜色召唤这招只能在可视范围内使用。
  而鲸头鹳又不是鹰，就呆呆平时在水里面叨木头和石头的那个模样，斯塔克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它眼神不好。
  先试试看。蝙蝠侠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目前的训练只是让它学会在指定场合内放飞并且召回，最终效果能做到在独立来回于纽约和阿卡姆就行。
  而且，蝙蝠侠很怀疑呆呆平时都是在吃饱了装傻。
  它至少已经记住了我会抢它的鱼。
  那不一样。斯塔克觉得自己得为呆呆的智商说点什么，想要记住你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毕竟你这么欠揍。
  蝙蝠侠：
  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