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节
作者:时命也      更新:2025-01-08 16:02      字数:2859
  “怕给你们小两口的存货喝完是吗?”
  白博旭深嗅散发出来的酒香,望着任妙安仰头一口饮尽。
  “咳咳!”
  喝的太猛,一时呛到嗓子眼,佝着腰咳嗽。
  任妙安把着他胳膊拍他后背,“旭哥,你看急不得吧。”
  拍背的动作不慢,口吻难免带上揶揄。
  白博旭呛红一张脸歪头看她,任妙安眨了眨眼睛,一副正经的模样,眼神却是闪着戏谑的光芒。
  “再说了,我跟立人还怕你喝吗?这不是怕你喝多了赖上哪家姑娘吗?”
  “她们惦记我还差不多。”白博旭环视一圈四周,对上几双颇有种含情脉脉的眼神,顿时打了个冷颤。
  刚还有点逼上头的酒精,现下消退的一干二净。
  “旭哥,你也该找个贴己人过过小日子了。”任妙安衷心劝他。
  白博旭站直身体吐出一口气,“宁缺毋滥。”
  白博旭瞥一眼任妙安,看她嘴唇嗫嚅几下,在她开口之前抢先出声。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该跟贺立人站一块,不然等会他找过来指定得给我两拳。”
  任妙安无语凝噎。
  “行吧,我就知道。”
  白博旭从喉咙处哼哼两声。
  任妙安抬脚就要走,擦过他肩膀时往他怀里塞进一封信。
  “你……”
  “不好当面跟旭哥说的话都写进信里了。”
  任妙安明亮的双眸认真注视白博旭。
  白博旭上下动了动喉结,两根手指夹起信开起玩笑,“我这就去告诉贺立人他的新娘要跟我私奔。”
  任妙安用一双无奈的眼睛看着他。从她的眼里倒映出白博旭孩子气的面容。
  白博旭垂下手,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的语气多么干巴,下意识摸了摸鼻头找理由。
  “你去忙吧。”
  任妙安径直离开。
  白博旭找了个安静的小地方拆开这封信,随后回去喝个酩酊大醉。
  脑袋空白的感觉让他极其上瘾。
  不管过去与未来,只在乎今天是不是一场狂欢。
  而这场狂欢的代价是在一个陌生女人的床上醒了。
  刚生起的酒瘾在醒来的那个晚上彻底扼杀。
  “你是谁啊!”
  白博旭拉扯被子护着自己没穿衣服的身体,活像他被糟蹋过了一样。
  第568章 白博旭的番外二
  睡在另一侧的单海燕乍然失去温暖,一声吼叫把她从梦中惊醒过来。
  整颗脑瓜子回想着嗡嗡声,好半天耳朵才能听清声音,也能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
  单海燕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薄的绢布睡衣仍然包裹住身体,每一颗纽扣都安分守己的待在它们该待的地方。
  心里提起来的一口气顿时卸下一半。眉头皱出倒八眉,坐起来嗓门比白博旭还大。
  “你还好意思问!”
  “我怎么不好意思问了!你这个女人心术不正你还有理了!”
  白博旭拔高声音,力求从气势压倒对方。
  理亏的应该是她!
  单海燕太阳穴突突跳起,握紧拳头克制怒火。
  “白大公子,麻烦你搞搞清楚,是谁昨天喝多了拉着我不让我走?是谁跟个变态似的非要跟着我回家?是谁吐了我一身!”
  单海燕双目赤红,一桩桩一件件细数白博旭的七宗罪。
  白博旭不禁把思绪拉回婚礼当天。
  在那封信的刺激下他确实过于放纵自己,任由酒精把自己麻痹。
  但他真的不记得他死皮赖脸的赖上一位姑娘?
  反复往脑海深处细扒,偶尔有那么几个片段闪过,好像是有跟谁有纠缠。
  白博旭打量单海燕几眼,难不成真是跟她?
  单海燕自然没放过他看她的眼神,挺直腰背指着他讥讽。
  “你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分不清,就逮着我搂,你是不是想老牛吃嫩草啊?”
  “就你干的这事,我能告你个流氓罪!拉你去游街去!”
  “我没有喜欢的女人……”白博旭下意识反驳,随即意识到自己干嘛跟她说这个。
  “我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儿!”
  “但你就是干了。”单海燕伸长脖子露出她脆弱的脖颈,“你看你亲的。”
  白博旭登时瞪圆双眼,屁股往后一挪摔了个四脚朝天!
  “噗嗤。”
  白博旭坐起来咬牙揉屁股,再看单海燕一脸愤慨的表情,仿佛刚刚的笑声是他的错觉。
  “你……”
  “你别觉得你白大公子做不出这种事情,你亲我的时候可是有人看见的!”
  单海燕一句话把白博旭堵的死死的。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证明,就是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清白可怎么办啊?”
  单海燕眉眼顿时压低,“要是传到我爸妈耳朵里,他们不得打死我?以后街里邻坊怎么看我?我是不是一辈子都得自己凄惨度过了?”
  没过多久房间里响起细碎的抽泣声,像是竭力压抑又难以压抑下去流露出来的情绪。
  白博旭的脑子混乱的如同浆糊,她的哭声落在他耳朵里的每一声都是在诉说她的委屈。
  如果真是他先轻薄于人那么该当如何?
  繁杂的思绪如同找不到头的毛线团子。
  白博旭呼出沉重的气,提着被子站起来围裹一圈,向她走近,居高临下看着她梨花落泪的凄凄模样。
  “如果……”白博旭紧锁的眉头跳了跳,“如果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娶你。”
  单海燕当即愣住,“你要娶我?”
  “你知道我是谁,也能知道我在申城这些年并没有沾花惹草的习惯,酒后并不能做为登徒子的借口,如果我做的确有其事,那么我会对你负责。”
  白博旭神色严肃,语气认真。
  “你说娶就娶啊?你也没想过我有没有想嫁给你呢……”
  单海燕低头喃喃,耳朵根的红色透露出她零星的少女心事。
  白博旭捏了捏鼻梁,“你想要其他补偿我会尽力做到。”
  女儿家的清白到底不是轻易能够弥补的。
  单海燕点头答应,“你别让我成为老姑娘就好了。”
  白博旭环视一圈四周,“我的衣服呢?还有……我身上的信呢?”
  “衣服给你洗好挂外面了,你的信?一个画着向阳葵的白色信封装着的是吗?”
  单海燕指向门口,“那封信掉在你呕吐物里泡的脏死了,我就丢进垃圾桶收拾到门口放着了。”
  白博旭打开门找到扎好的塑料袋,刚解开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不用翻,都能看到其中被吐的一塌糊涂,呕吐物把整个塑料袋里的东西都浸泡着。
  白博旭脑袋一歪往旁边干呕,手上不忘把塑料袋系上。
  单海燕下床站在他后面看着他,“那封信对你很重要吗?”
  “可能重要,可能不重要。”白博旭揉了揉脑袋,宿醉的后劲上来了。
  即使头疼欲裂,他仍然清楚的记得信里的每一个字。
  他跟安安之间的感情就在她说的那样:爱情从未发生在他们之间。
  他萌生出来的带她走,无非只是想她爱他,就像爱贺立人一样爱他。
  爱太过奢侈,他曾经在年少时期短暂的拥有过。
  自从他爸去世之后,顶上的两个哥哥保证他饿不死之后跟他渐行渐远。
  他再也没有过家。
  踏进贺立人家时,明亮的色彩和温馨的气氛引得他羡煞不已,他期盼他能成为贺立人。
  而不是因为他爱她。
  信里是这样让白博旭认清自己的内心,可对于他自己来说,半对半错吧。
  白博旭再捏了捏鼻梁,揉揉眼睛抬头去找他的衣服。
  离开单海燕家,他需要一点时间去清醒清醒脑子。